【小菜一碟】
天塹的隔絕,促使河兩側的人的生活差別極大。修橋,變成岸邊住戶最明顯的需求。
蔡江偉
橋,是小河邊居民剛性需求。就算這個人是打魚得人,也是如此。
家鄉有一條小河,大概三四十米寬。我們家在河的那一邊;姥姥家,及其我爸爸的姨媽家,即在河的另一邊。過年或過節,或是老人生日時,我們就應該渡河了。
從有記憶力逐漸,大家渡河的方法就是乘船。聽老人說,實際上很早以前那條河比較小一些,而且還是有橋。最后因為中下游修好了發電廠,水位線上漲下去,把橋給淹了,建立交橋資金又沒及時,因此每個人渡河的形式都改成擺渡。
兒時乘船幫我留下的印象非常不錯,現在回想起來,除開當年的新奇感以外,大約還因為每一次乘船全是走親訪友,這就意味著當日不僅有好吃的東西,來源于父母的教導和拘束還會比較寬松許多,因此情緒一直十分愉快。自然,也不僅僅是我很喜歡乘船,我的三姑夫第一次去我姥姥家拜早年,從沒坐過船他,就是在船上坐好多個往返,最終鄰近吃飯時間,才戀戀不舍地底船。
盡管我和三姑夫對乘船的第一印象整體都不錯,但是對于岸邊的人來講,就根本不是那樣一回事了。當地馬店鎮,要在我們家這一邊,鎮里也有本地唯一的中小學。盡管在距離上,我們家和姥姥家離馬店鎮都是差不多的,但所花費時間就大不一樣。就連一向嚴厲的老師,還對河對岸遲來的學生們更為包容——大家晚到一定要體罰或跑兩圈體育場的。
那時,池河每過一兩千米,就有一個渡頭。船一般由村內集資款,隨后分配某一家承擔打魚,群眾乘船長期完全免費,對來訪村內的親朋好友,除大年初一初二外,一般也完全免費。對打魚者鼓勵,印象里除了能免繳一人公糧,就是能夠對別村,及其過年時乘船得人收費標準。可事實上一年下來,盈利可能就三瓜倆棗。再之后,我國免去了公糧,此項特惠便無從說起,加上社會經濟發展,打工賺錢等渠道收入提升,長期不休、隨時待命的打魚便更加變成苦事。最終,通過商議,乘船收取費用的方法,改成群眾繳服務年費,別的渡河得人按項收,小孩子、老年人則依然完全免費。盡管明面上是收費標準了,但數額并不是固定不動,肯給五毛或是一塊,全靠大伙兒情緒。經常會有忘帶錢,全是鄉親父老,說兩句感激的話語,船夫也直接放過去,并不是深究。在春夏時節有膽大的人,僥幸從海灘處步行渡河,船夫遠遠地看到,還要喊上一兩句一定小心。
天塹的隔絕,促使河兩側的人的生活差別極大。之后,這邊在用鐵鍬、鐵鏟建起了鄉村道路,慢慢地,伴隨車輛的電機和鳴笛聲傳遍在峽谷,一棟棟全新的磚房連綿起伏。而河對岸得人,還必須要在隱山構造的房子里望河興嘆。修橋,變成岸邊住戶最明顯的需求。
大概十多年前吧,歸功于國家政策,那條河上總算修橋了。可是我隨著年齡增長,上學、工作中皆在異地,渡河的次數反倒太低了許多。在一次過河時,恰巧遇到了打魚的爺叔在江邊日曬。已年近七旬他,或是一眼就認出當初乘船時那一個瘦弱的我。我遞上煙,交談起來。“如今好呀,再也不用等船了,隨到隨過。”“對啊,你永遠不知道那時我們打魚有多辛苦。有時鍋中點著飯、手上手捧著碗,忽然傳出一聲‘渡河了’,你覺得,那是啥情緒?”“對啊,有時等待了大半天沒有來,有些人還挺心急如焚的,口中還需要嘟嘟囔囔一兩句。”“相互信任吧,但是好在,也成過去。” “那船如今完全不好使了吧?”“偶爾還會拉點物品,用不到了,有橋了,誰還需要那玩意!”
對啊,假如有橋,誰還需要那一個東西!
(作者系證券日報新聞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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