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8月16日到31日,在東京著名的東京塔畫廊(TOWER GALLERY),舉行了首個海外藝術家個展--中國藝術家湯湯(TangTang)的 “家”系列展,共包括《空白》、《家》兩個主題系列。這次展覽通過湯湯獨特的視角和嫻熟的多重藝術技巧,在簡單、寧靜而又令人浮想聯翩的繪畫和浮雕藝術中,表現了湯湯對“家”的全新詮釋,對漂泊與回歸、故鄉與異國、孤獨與融合、療愈與傷懷的二律背反的深深回味與超越,那里有雨的色彩、花的蒼白、葉的湛藍、土的芳香……
從廣州到佛羅倫薩:新銳藝術家湯湯的藝術歷程
湯湯(TangTang)是一位旅居年輕藝術家,出生于中國廣州的她在寧靜的自然保護區里度過了幸福的童年,培養了對生命與美的獨特而豐富的感性,使她從小就善于用心靈捕捉大自然那些美妙的瞬間。她從小擁有極高的繪畫天賦與熱情,她的畫筆,自由地縱橫于畫本、沙發、墻壁,為她后來充滿個性的創作提供了馳騁想象的空間。
高中時,湯湯開始真正踏進藝術的大門,美術老師熊健將她引領進專業的藝術世界,她開始接觸中外藝術家們的作品,其中使她感銘甚深的是雷諾阿的作品,那以光源色和環境色為核心的現代寫生色彩學,那畫面上甜美、悠閑的氣氛及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意境,還有那豐滿、明亮的臉和手,都使湯湯心馳神往,從她的《自畫像》受雷諾阿畫作影響,體會到一種平常而充滿詩意的感覺。細膩飽滿的筆觸與背后的故事也激發了她渴望透過畫筆敘事與交流,將情感和靈感融入每一幅作品,與觀眾融入其中。
她也深受古巴藝術家費利克斯·岡薩雷斯-托雷斯裝置藝術作品的啟發,他的作品《無題》(完美戀人)Untitled ( Perfect lover )。藝術家使用日常物體,但使之永遠特別的含義。這兩個相同的電池供電的時鐘,最初被設置為同一時間,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它們指針的步調將會逐漸不統一,兩個鐘表總會有一方先于另一方停滯。當然最終它們一對都將停歇,都將死亡。但是它們曾經步調如此一致過,也如此的完美過,就像一對完美戀人。被選中物體所承載的情感與美學進一步影響湯湯的創作,正如《家》系列中對隨處可見生活物品的運用。
家,回歸與漂泊的永恒流轉
湯湯的母親曾生活艱辛,卻總是竭盡全力支持她的藝術的夢想。湯湯通過作畫和作詩構建著母親因時代與家庭局限下無法觸及的精神烏托邦。母親的去世令她更加堅定了周游世界的愿望,她希望用自己的眼睛和畫筆,代替母親,或曰和母親一起去飽覽美麗的世界風光,并把這些美麗的相逢畫入自己的作品,告訴人們:我來過,我離開了,但是不會忘記。
湯湯畢業于意大利佛羅倫薩美術學院,她旅居的城市包括都靈、巴黎、威尼斯、東京等,她在不同的文化背景的中,以她的獨特的視角捕捉具有象征性的建筑物與風土人情。她的作品深受歡迎,并獲得了藝術屆和觀眾的肯定。
個展經歷
《?朵玫瑰換一首詩》,杜樂麗花園,法國巴黎,2022 年。
《美麗人生》,威尼斯大運河,意?利,2022年。
《家》,一時畫廊,新加坡,2023年。
《家》,意?利 Folco Guido 藝術館,MIIT 博物館,都靈,意?利,2023 年。
《空白》,《家》,東京塔畫廊-東京塔,東京,?本,2023年。
群展經歷
《在16世紀到17世紀到佛羅倫薩和威尼斯的舞臺角色身份》 ,利弗瑞蒂歇劇。
院,佛羅倫薩,意?利,2021年。
佛羅倫薩美院攝影展,佛羅倫薩美術學院展廳,意大利,2022年。
?彩與形象,佛羅倫薩美術學院展廳,意?利,2022年。
這次在東京塔展出的“家”系列,是一種對“家”的深深的留戀與深思,也是對漂泊和旅行的向往與執著。
家,是怎樣的一種溫暖,怎樣的一種拯救?唐代詩人劉長卿《逢雪宿芙蓉山主人》詩云:
日暮蒼山遠,天寒白屋貧。
柴門聞犬吠,風雪夜歸人。
不管是沉沉似墨的黑夜還是朝霞如血的黎明,不管是冷雨敲碎殘紅的暮春還是飛雪凍結浮云的深冬,只要你有家可歸,只要有一盞如豆的燈光為你點燃,只要有一扇柴門等待著你推開,迎面撲來的都是一種家的思念、家的等待和家的問候,盡管有時這種思念和問候會使你在一陣悲涼中熱淚潸然。
然而漂泊也是這樣迷人,不同的地平上升起的異色的太陽,不同的夜晚編制的迥異的月光,不同的蝴蝶環繞奇異的花朵,不同的燕子飛出他鄉的窩巢……
湯湯是這樣解釋她的“家”系列的:
平庸的簡樸,渴望熱鬧的渺小。
在“家”的系列的創作中,我在用生活的碎片:掉落的頭發、不小心摔碎的杯?、吃剩的蛋糕、庭院的落葉…去拼湊和重構,它記錄了我的生活軌跡,也是在對抗孤獨感、無力感過程中與我自己對話。該系列有別于傳統作品創作和以展出而為的作品,這些作品更像是一個治愈我本?的美好回憶。
我想引用一段中國作家沈從文先生寫的話,關于什么是美。他說:“顆流星自有它來去的方向,我有我的去處。”
“美的都用不著家:流星,落花,螢火,最會鳴叫的藍頭紅嘴綠翅膀的王母鳥,也都沒有家的。誰見過人蓄養鳳凰?誰能束縛月光?”(《月下小景》)
那我可以繼續追問,為什么美沒有家呢?哲學上有?個說法,就是美這種感受,它本來就是去感應那些占有不了的、行將失去的東西的?種?式。
這是我用“家”命名該系列的原因,美是種體驗,它沒有家,沒有占有感,我只想去體驗,把細碎而真實的生活通過作品的創作過程去感覺美。
在這里,湯湯用“家”來命名沒有家的藝術,是一種主題無限后退的永遠的追尋,是永遠沒有終點的意義的無限遞進,家是永遠不能到達的“最后的顯現”,它始終存在著補充、邊緣、缺席、延擱、空間……
看到這幅《The Home Series - Rhythm of Rain 家 - 雨的節奏》,那是她與雨水一起完成的作品,天人合一,自然天成,雨有聲人無語。湯湯在談到這幅畫時說:
是在某個雨天,我發現庭院的未干石膏在雨水中有深淺不?的痕跡,我把石膏和顏料涂抹在畫布上,將畫布放置在下?的庭院中,讓雨說在畫布上留下有節奏的色彩。
她的《The Home Series - Untitled 》,是一幅石膏雕塑作品,湯湯在解釋這幅作品時說:
不小心丟在我庭院的紙巾,鴿子飛過時留下的糞便,將它們用石膏封存,這些生活的碎片記錄我家發生的事情。
所有的遺失都意味著過去,但是藝術封存了時間,靜止了流失,這是一種永恒,在有意與無意之間。
“空白”和“充滿”都是人性的還原
《The Blank Series - Untitled 空白 - 無題》系列是用文字表現的“空白”和“充滿”的二律背反,湯湯說:
我接納我生命中在認知在表達在觀察空白的部分,并通過用詩去填滿畫布,詩敘述我在時間上先后承續的思想活動,碎片和筆觸賦予它色彩。在空白填滿的過程,我在敘述自己渴望成為完整的我去審視世界。我命名這個作品為空白,空白的畫布和畫面空白處代表我的狀態,即我所擁有著的自我匱乏和自我表達的渴望。
在此系列中,我用我作的詩、我的日記和隨筆、我背誦下來的書中的句子和詩歌去填滿空白,我按照我的思考順序和繪畫中透視關系排列這些文字。
一面是詩一面是畫,我在另?張畫布上在填不滿的空白中畫畫,用色彩去敘述我的文字,以及用相應內容的照片和書本的碎片去拼貼空白處。我用我對書本的悟力,我對生活的思考這些敘述我的信息和描繪這些的圖像去與這個信息爆炸的時代反抗。我嘗試在這個生成技術發達和碎片化的環境下保留我自己的空白和填滿空白的自我獨立性。
在這個信息化、網絡化、人工智能普及的社會,世界已經變得不能允許人們心靈中存在空白,而填充空白,也不是每個個人能夠完全實行的,失去智能手機讓你如同回到蠻荒,忘記一個電腦密碼讓你寸步難行,人工智能創作的劇本讓作家只好罷工,而湯湯在這里呼吁心靈的空白和填充這種空白的自由,“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若無閑事掛心頭,便是人間好時節。(無門慧開禪師《頌平常心是道》)湯湯在這里,用她的藝術,反抗著人與自己,人與世界,人與自然的疏離與異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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