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王詵小漁村小倩圖(部分)44.4cm×219.7cm絹本分染故宮博物館藏
宋朝熙寧二年(1069),王詵娶明英宗閨女做老婆,變成神宗皇帝妹婿,迎來人生道路巔峰時刻。八年后,用以個人收藏字畫的寶繪堂完工,蘇東坡為此寫《寶繪堂記》。王詵是宋代開國元勛王全彬以后,也是王公貴族,與蘇東坡、米芾、黃山谷等相處緊密,收藏字畫具備先天優勢。唐朝顏真卿的《朱巨川告身》、韓幹的《照夜白》、五代王齊翰的《挑耳勘書圖》等字畫巨跡,全是寶繪堂所藏之珍,對于此事蘇轍在《王詵都尉寶繪堂詞》進行了精彩紛呈入迷的勾勒:“清江白浪吹刷墻,異花沒骨夜露香。騏麟飛煙郁清香,卷舒終日沒用過忙。”
人有旦夕禍福,元豐二年(1079)七月,吃驚朝野上下的“烏臺詩案”暴發。王詵獲知皇帝派皇普遵到湖州市追捕蘇東坡,馬上密函其弟蘇轍。兩支球隊人星夜兼程,與此同時往湖州市方位疾馳,蘇轍派出人首先抵達湖州市。然后,蘇東坡被押運回京都,最后貶官黃岡黃州(今湖北黃岡市),王詵亦受到牽連。禍從天降,第二年,王詵老婆蜀漢宸妃過世,王詵再受懲罰,貶官均州(今湖北丹江口)。元豐八年(1085)五月,幼小的哲宗稱帝,太皇太后高氏聽政,貶居異地多年來的王詵被招回京中。元祐年間(1086)夏,王詵應對故國,觸景傷情,揮毫寫下有名的《蝶戀花》,詞曰:
小雨初晴回晚照。金翠孤亭,倒映玉蘭沼。垂柳垂垂風繚繞,嫩荷成千上萬清鈿小。似此園林景觀無限好。淪落回歸,到情緒少。坐在傍晚人悄悄的,更應當添得若花老。
這時的王詵,承受了兒子夭亡、中年喪妻、多次遭貶等人生道路慘痛嚴厲打擊,免不了心情失落、諸事皆空。寓情字畫,亦可豁達人生道路。元祐二年(1087)夏,王詵邀約蘇東坡、蘇轍、秦觀、張耒、圓通快遞高手等十五位京都文化藝術精銳,匯聚于宅院東園,吟詩作畫,這便是有史以來與晉代蘭亭雅集、元朝玉山雅聚齊名的西園雅集。著名畫家李公麟作《西園雅集圖》,米芾作《西園雅集記》,記云:“世間清曠之趣,但是在此。嗟乎!奔涌于名與利之域而不知退者,豈容易得到此耶!”
王詵沉迷于字畫,個人收藏巨跡很多,由來普遍。據《鐵圍山叢談》載,前唐美術家徐熙的《碧檻蜀葵圖》分為兩張,王詵個人收藏到在其中全畫幅,惜缺另一半,故難以釋懷。端王趙佶得知后,派人在王詵處拿走全畫幅,王詵認為端王欲得其寶。想不到,趙佶差人訪得另一半幅,并令匠者把兩張標軸滿足圖,贈給王詵。趙佶與王詵的婚姻關系,由此可見一斑。元符二年(1099),趙佶早朝時和王詵相逢,借王詵的地溝蓋板梳頭發,感覺這一把地溝蓋板奇特討人喜歡。那天晚上王詵就遣高俅送一把新地溝蓋板給端王,不成想因高俅善踢踢球,就留到王爺府踢足球了。第二年正月,趙佶登帝位,王詵遭受器重,曾一度起兵遼朝,官定州刺吏。
王詵不但善鑒藏,且專注于墨韻,《宣和畫譜》贊語云:“其風流韻事蘊籍,真有王謝家作風。”宋微宗十分青睞王詵的字畫,御府所藏其作品達三十五件之眾。今藏故宮博物館的《漁村小雪圖》,畫軸上有宋徽宗瘦金體文章標題,界面大雪山名松新天地遠,寂寥逸趣盡在絹上。
王詵的生活坎坷波動,其鑒藏美事兒、字畫高情,名盛于那時候,流遠于后人,常言道:風流韻事駙馬爺王晉卿,不慕榮華富貴好墨韻。汴京是多少文雅事,后代回首蕩心旌。(文/張俊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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